她现在对秦魏仅存的感情就是怨恨,但这段时间忙于训练,她已经快要忘记这个人了。
但陆薄言……居然还在睡。
十几分钟后,浴室的门被拉开,洛小夕穿着歪歪扭扭的睡裙出来,苏简安走过去帮她整理好裙子,按着她在客厅的沙发坐下:“你等等我。”
公司成立的初期只有他和沈越川两个人,很多事需要亲力亲为。他每天不到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,都是从厚厚的文件和各种会面谈判中挤出来的。
“沙发上我睡不着。”苏亦承顺手关上房门。
“早餐在外面给你准备好了。”小陈说,“你起来洗个脸换套衣服,吃了早餐去开会吧。”
风雨越来越小,陆薄言脱掉了碍事的雨衣,加强手电的光,但始终没有发现苏简安的踪迹,只听到其他搜救人员的呼叫声,以及他们的手电发出来的光柱。
苏简安不习惯像货物一样被人打量,别开视线扫向马路陆薄言还没到。
她只好呵呵两声:“这么巧啊。”
越说越感到委屈,苏简安的眼睛越来越红,可她就是不让眼泪掉下来,倔强的不停擦着眼睛,擦得眼角都红了。
电话那头的洛小夕无端陷入沉默。
一大清早她迎来的,无疑是一记晴天霹雳。
可是现在,他居然把家里的钥匙给她?吓到她了。
前天他给她打电话,她的声音听起来就不对劲,后来她说等他回来有事情要告诉他,就是这件事?
怎么可能?白天的时候她明明特意问过刘婶的,这个房间唯一的钥匙在她手上,谁把门打开了!?
“这样我的脸就丢不了了。”她一派天真的说,“因为别人根本看不见我!”